之中,这时闻听轻蔑,淡笑道:「昔日苏秦少年潦倒,为人不耻,后发愤攻读《阴符》,游说列国,佩六国相印,名震天下!当年嘲笑他的人,坟头草很快喂饱了六国战马……」
「你!!」
李令月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区区一个内卫,竟然敢这麽跟她说话!
陆沉渊话锋一转,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是您先看到我横尸荒野,还是我先看到您对着我的军功册咬牙?我输了,赔这条命,您输了……」
他挑眉道:「就笑一笑?」
这话太过轻挑。
李令月忍不住了,柳眉倒竖,周身剑气激荡,聚于指尖。
整片天地随之剧烈翻涌,屋外马上阴云密布,狂风骤起!
可就在她即将爆发之际,耳边传来陆沉渊的后半句——他面带微笑,语气中满是憧憬和向往,悠然叹道:「真到那时,想必就是全天下,最美的风景了。」
剑气临身,衣袍猎猎。
陆沉渊面不改色,目光幽深望着李令月,好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个未曾出现的绝美笑颜,似实似虚,如梦如幻,沉醉其中。
「……」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李令月沉默了,耳朵根又开始隐隐发红——她毕竟年轻,二十出头,中间还有十年死关,面对异性如此明晃晃的赞美还是以羞涩居多,那眼神中的爱意又太过虔诚丶炙热,一时竟让她有点不敢直视。
满腔怒火随之熄灭,指尖剑气消散,屋外云淡风轻。
什麽嘛……
不过又一个无聊的男人。
犯不着跟他生气。
再说这次拉他挡箭,也确实是有亏于他。
好半晌,李令月绷着脸,故意不看他,拿出一块令牌,率先打破那份异样的宁静,抛给陆沉渊:「月初刺驾一案,尚有馀孽未捕,你既有此心,就给你个机会,持此令到鸢台,找千翎谢停云,她会告诉你该如何建功立业。退下吧。」
「是。」
陆沉渊接到令牌,马上恢复一板一眼的模样,躬身行礼之后,转身就走,快步出了潇湘馆。
李令月看他如此乾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说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什麽,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沉。
「殿下。」
元清霜在后堂出现,手里拿着一本书,奇怪道:「刚才那块,是百翎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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