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棋,跟谁学的?」
阿尔法狗……
陆沉渊心中转念,当然不会实说,笑了笑,忽地故意拖长语调:「朕少时——「
李令月凤目骤凝,满头青丝无风自动,周遭剑气纵横:「放肆!「
陆沉渊不为所动,眼看棋盘,二指捏起一枚棋子:「『朕少时为公子,频遭敌阵,义旗之始,乃平寇乱。执金鼓必有指挥,观其阵即知强弱。以吾弱对其强,以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追奔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返击之,无不大溃。多用此致胜,朕思得其理深也。』」
他抬眸迎上李令月渐变的脸色,「此乃太宗所言兵阵至理,与棋道书法殊途同归,卑职仰慕太宗久矣,故此潜心研习——不知殿下方才,以为卑职要说些什麽?「
「……」
李令月剑指僵在半空,耳朵尖渐渐发红。
她倏地收指,广袖翻飞间剑气尽敛,故作镇定道:「学的不错……」
说完,伸手胡乱拨弄案上残棋,将星罗棋布的黑白子搅作一团。
陆沉渊笑吟吟看她表情变化,难怪能迷得那麽多人神魂颠倒,确实人间绝色。
李令月让他看的耳朵更红了,没好气道:「看什麽!转过去!」
「是是是。」
陆沉渊举手投降,转头不看。
李令月略微平复心情,也不看棋盘了,越看越觉得怪,转过话题,正色道:「你为什麽打伤许鹤?难道不怕武攸暨找你麻烦?不怕武家找你麻烦?」
陆沉渊背对着她,沉声开口:「公主殿下不保我,我只能自保,不然以后每天遍体鳞伤,还怎麽演戏,替公主挡住那些无聊的人?再过些时日,公主忘了我这号小人物,我也是死无葬身之地!早死晚死,又有什麽区别?」
李令月皱眉,分辩道:「本宫已派人等在门前,也给你送过药,他们不敢杀你。」
「但是敢打……」
陆沉渊转过身,满眼真挚,双目含情:「卑职不怕遍体鳞伤,也不惧流言蜚语,但我不想成为一个弃子,我希望永远做殿下的挡箭牌,直到挡不住为止……」
「你!」
李令月听出了言外之意,眉头紧皱:「你不要痴心妄想!」
「什麽痴心妄想?」
陆沉渊面露茫然,不解道:「殿下,我是内卫值守啊,守护寝殿,为殿下挡箭,这不是应该的吗?您……」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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