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达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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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的雪下得又急又密，像是老天爷把盐罐子打翻了。陈凯裹着冲锋衣站在中央大街的面包石路上，看着脚边没过脚踝的积雪，第一次觉得自己那身号称“抗寒零下三十度”的装备像层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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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哥，你看那冰棍！”少华指着路边摊的冰柜，眼睛瞪得像铜铃，“零下二十度卖冰棍，东北人是真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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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穿着军大衣的摊主正往泡沫箱里码冰棍，马迭尔的奶油味混着冷空气钻进鼻腔，甜得有些齁人。他刚想吐槽“有什么稀奇的”，就看见周捷被周游拉着跑过去，两人对着花花绿绿的冰棍挑挑拣拣，周游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另一只手拿起根紫米冰棍，咬了一口才喂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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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陈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嗤，转过头假装研究路边的俄式建筑，耳根却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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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又吃着狗粮了？”少华凑过来，笑得一脸欠揍，“我说凯哥，你这心态不行啊，看不得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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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陈凯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新买的雪地靴上，“再废话，今晚让你睡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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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华夸张地捂着脚跳开：“杀人啦！陈凯迫害兄弟啦！”他这一嗓子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周捷他们也看了过来，周捷的眼里带着笑意，周游则挑了挑眉，像是在说“管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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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的脸更烫了，拉着少华就往前走：“赶紧走，不是要去看索菲亚教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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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教堂的洋葱顶在白雪的映衬下，像颗巨大的棉花糖。周捷举着手机拍照，周游站在她身后，替她挡着飘过来的雪花，手指偶尔替她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萧语在旁边翻着白眼吐槽“肉麻死了”，却偷偷用自己的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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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哥，你也拍一张呗？”少华举着手机怼到陈凯面前，“留个纪念，证明你也曾为爱情折腰……啊不，为爱情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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