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太后是光,奴婢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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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起下巴,帽檐阴影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穿透了黑暗,落在何悠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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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若熄,影亦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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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执拗的意味,“太后必须活着。活得……足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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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足够亮?”何悠悠咀嚼着这句话,心头震动。这不像一个奴仆的效忠宣言,更像一种……共生?或者,一种孤注一掷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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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奴婢是谁……”影流之主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不过是这深宫血海里,一个……早该死去的游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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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死去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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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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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血海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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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何悠悠不再追问,眼下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她抱着乌木长匣站起身,尽管双腿还在打颤,但眼神已重新变得坚定,“我信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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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匣子和账册地图,走到那处石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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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流之主上前,拨开缠绕的藤蔓,露出一个稍大的入口。里面空间不大,但还算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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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小心翼翼地将乌木长匣和捆扎好的账册地图放了进去,想了想,又咬牙从斗篷内袋里摸出两块最大的金锭,塞在匣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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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块碎金子,她重新揣回怀里——总要留点应急的“流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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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影流之主迅速用藤蔓和碎石重新将洞口遮掩好,恢复原状,几乎看不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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