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粥棚风云？这波是KPI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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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撞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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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口那片还算开阔的空地，此刻成了人间炼狱的缩影。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像被潮水冲上岸的枯木，密密麻麻地瘫倒、蜷缩着。老人搂着气息奄奄的孩子，青壮年男人眼神空洞麻木，妇女的啜泣声被更大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和**淹没。空气里弥漫着排泄物、伤口化脓和绝望混合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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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片绝望的泥沼边缘，一道微弱却异常坚韧的光亮，倔强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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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临时架起的大铁锅，下面柴火烧得正旺，锅里翻滚着浓稠的、热气腾腾的粟米粥。几个穿着同样灰扑扑、却浆洗得还算干净的粗布短打的汉子，正拿着长柄木勺，动作麻利地维持着秩序。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沉静，带着一种与流民截然不同的、内敛的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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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都排好队！老人孩子先来！挤什么挤！”一个嗓门洪亮的汉子吼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混乱的人群竟真的被他吼得稍稍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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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在这片绝望的泥沼里，竟然有人能维持住基本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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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粥棚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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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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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灰褐宦官袍，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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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亲自施粥，只是静静地靠在一辆堆满麻袋的板车旁，像一道融入背景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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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瘦小的身体，却像一块定海神针。那几个维持秩序的汉子，眼神时不时会飘向他，带着无声的请示和敬畏。他偶尔微微颔首，或是一个极细微的手势，汉子们便心领神会地调整着施粥的节奏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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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效，有序，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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