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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何悠悠,“太后!这……这永巷库的粮食,是宫中的储备!没有董……没有朝廷的旨意,万万动不得啊!还有……您的首饰,那都是御赐之物,价值连城,岂能……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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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话,你听不清吗?”何悠悠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珠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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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过头,那双昨夜还充满惊惶的凤目,此刻却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狠狠钉在柳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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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太过锋利,带着一种柳叶从未在何太后眼中见过的、近乎实质的穿透力和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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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被看得浑身一激灵,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生生咽了回去,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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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永巷库的规矩。”何悠悠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也知道那些首饰的价值。但本宫更知道,此刻宫门外,有无数子民在挨饿受冻!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本宫昨夜承天庇佑,今日自当体察天心,怜恤黎庶!这是本宫的懿旨!你只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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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入柳叶躲闪的眼底:“还是说……你觉得本宫这懿旨,出不了这嘉德殿?动不了那永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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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已是chiluo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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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昨夜她能在董卓刀下活命,靠的绝非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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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奴婢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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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滚爬爬地起身,再不敢看何悠悠一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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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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