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确实孤立无援,如同怒海孤舟。任何一点力量,哪怕再微小,再可疑,都可能成为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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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也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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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时间!需要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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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理清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需要消化前世记忆带来的信息差,需要判断这突如其来的“投诚”是陷阱还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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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何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倦意,仿佛被这惊魂一夜耗尽了心力。她缓缓靠回冰冷的凤椅背,微微阖上眼,只留下一道审视的缝隙看着台下那个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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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乏了。”她挥了挥宽大的袍袖,动作带着深宫妇人特有的慵懒和不容置疑,“此地……便依你所言,好生‘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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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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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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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丝一毫……污了本宫的耳,乱了本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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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微微睁开的眼缝中,泄露出的一线冰冷寒光,比任何威胁的话语都更具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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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如同风中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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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伏拜下去,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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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谨记太后懿训。万死……不敢有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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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不再看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已经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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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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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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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轻的应答。然后是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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