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掌灯小宦官？这波是捡到SSR！

年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夜寒，血污之气易伤凤体。奴婢斗胆，请太后移驾暖阁歇息。此地……自有奴婢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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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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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的心猛地一沉！他说的“料理”，是指收拾这满地血腥和……何进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吗？由一个如此年幼、如此诡秘的小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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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悠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模仿着何太后应有的、带着疲惫和威仪的腔调，“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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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宦官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然后，他缓缓地、顺从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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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终于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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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面孔，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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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清秀，甚至带着几分未长开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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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薄薄的唇瓣颜色很淡。然而，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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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而黑，瞳仁如同最纯净的黑曜石，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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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属于少年的清澈懵懂，在那双眼睛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水般的平静，幽深、沉寂，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和情绪都吸进去，又仿佛历经了千年的风霜，看透了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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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小宦官该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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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的后背瞬间爬满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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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双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敬畏、恐惧，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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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无机质般的冰冷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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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何悠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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