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当歌伎

苏皓心情沉重，惭愧道：“旂召兄心怀百姓，我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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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洋突然大笑起来：“反正我这知县，也是花了不少铜子才买来的。丢了就丢了，就当那些钱扔到勾栏瓦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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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被他的话逗笑，打趣道：“这吏部的官员，还真像那勾栏里的姑娘，只要给够铜子，什么人都能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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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洋笑得更厉害了：“这么说，吏部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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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接着调侃：“尚书就像是老鸨，侍郎则是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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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崔洋突然收住笑容，咬牙说道：“大昭兄，你说咱们寒窗苦读，最后到底算什么？是那出卖色相的姑娘，还是寻欢作乐的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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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沉吟片刻，小声说：“大概是那身不由己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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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崔洋神情坚定：“就算是落入风尘，我也要做那挺身而出，救国护民的红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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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撇了撇嘴：“那我最多也就当个诗才卓绝的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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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也足够了，”崔洋神情悲愤，“这天下的官吏，有几个能有良心？能像她们那般留下才情与侠义之名，就已经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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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干脆登上城楼，一边喝酒一边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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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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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站起身，抱拳道：“旂召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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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崔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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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启程。”苏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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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崔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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