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夜雨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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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刺破喉咙的瞬间，郑勇猛地从睡梦中痛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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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大声呼救，可涌出的鲜血瞬间涌进咽喉，让他只能发出连声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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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抓住李佑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把剪刀往上推，双脚也在床面上胡乱踢打，试图发出声响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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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妇人是他的小妾，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当家的，别闹了，还没折腾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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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咳咳咳……”郑勇只吐出一个音节，就又被咳嗽声打断，咳着咳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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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颈部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大片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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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郑勇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双臂无力地垂了下去，浑身开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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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期盘踞在郑州漕运码头区，以乞讨为名，行偷窃之实，甚至还偶尔拐卖孩童的大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到死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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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动静太大，旁边的小妾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打着哈欠说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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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跳上床头，从身后捂住小妾的嘴，反握着剪刀抵住她的喉咙，压低嗓音说：“不许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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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地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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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慢慢松开手，可刚一松手，小妾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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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被这喊声刺激得头皮发麻，惊慌之下，想都没想，顺手又是一剪刀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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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佑第一次蓄意杀人，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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