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怒之下,真的可以不顾还活着的老夫人,直接分家。
届时他们几房去哪里哭?
一路上姜予安都鹌鹑似的缩在贺延臣怀里,一句话都没说。
“怎的不叫下面的人来和我说一声?”他问道。
姜予安听不出喜怒,实话实说:“怕耽误你查案,再说,若是去喊你,老太太出不了这口气,后面的事情也无法进行,总得给她个面子的,不过是跪个几天罢了,我能解决,总不能事事靠你。”
“你昏迷刚醒,再跪三天,不要命了?”这回,他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怒气,站定低头看她。
“无碍的。”姜予安轻声道。
贺延臣气得语塞,干脆不和她多说,大步往扶云轩走,进了屋子挽起她的裤腿,果然是一片青紫,可怖极了。
贺延臣起身去拿了药膏,他常常受伤,屋里常备着这些药,他挖了一坨出来,坐在她旁边,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掌心把药搓热,给她按摩。
“嘶——”她要躲,被贺延臣死死抓着脚腕。
“疼……”她拱起膝盖,千方百计的躲。
贺延臣抬眸看她一眼:“现下知道疼了。”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些许。
但这种淤青就是得揉开,揉不开明天还是青紫的。
“明日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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