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瞬,摸出怀中那枚玉佩,威胁道:“我伤口颇深,若不缝合,怕是要死在这厢房内,届时你怕是脱不了身。”
他顿了顿,又说道:“若是将来有难,拿着这个可去宏源当铺交给掌柜,当我欠你一命。”
死在这厢房?!他竟受了如此重的伤!
姜予安皱眉,他蓦然闯进来便罢了,还要牵着她下水,若是可能会死,她就不能不管,这寺庙她每月都来,住的都是这间厢房,便是寺内的小沙弥都识得她,他死在这儿那事儿可就大了。
寒音寺是国寺,四周有些侍卫,因此这回来寺庙,她就带了云苓,两个女子要如何处理他的尸体?
若她喊人来,暴露他,倒是能解这个困境,可外面怕是还有要杀他的,正经的人没来,匪徒先来了,她危矣!
对面那男子威胁了一通,转而又给个好处,若他死了她必然麻烦,若他没死,她不管不顾便是结仇,唯有救他一命,反倒让他承了恩,于她而言,也算个好处。
姜予安是永安侯府二房嫡女,虽然永安侯没什么实权,但她也算个侯府小姐,他倒是大言不惭能帮她,要么这人愚蠢托大,要么他确实不管她是谁,都能帮她一次。
姜予安轻叹一口气,起身上前,不管是这人愚蠢还是当真有几分能耐,她不帮也得帮。
看她动作,贺延臣知道她想通了,伤口实在不能再拖,流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想他也是很多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走到距离他半丈远的地方:“伤在何处?如何做?”
贺延臣艰难脱下的外衫被搭在旁边的小几上遮光,吹了个火折子,微弱的光凑在他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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