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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念叨着:“爹,这坟太寒酸了!要不咱花点钱,选快好地,把坟迁过去。。。再请石匠刻对碑,麒麟守墓,青砖铺路,再多种些花草树木——如今咱又不是花不起这钱!修得气派点,村里人看了,也知道咱家如今不一样了!”
马金阳淡淡地说:“迁坟就算了!你祖父祖母在这活一辈子了,别折腾了。。。村里别人家的坟也都是这样的。。。明日我请人过来简单修葺一下,防着下大雨的时候把墓冲了就好。。。弄的太招摇了,村里人怎么看我们?反而招人嫉恨。。。”
说罢,马金阳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
最后一个头磕下去时,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黄土上,久久没抬起来。豆大的几滴泪落地,被溅起的灰土包成了个泥球。
风卷着纸灰扑在他背上,像是多年前,那个佝偻着腰在灶台边熬粥的老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修的。
时光过去了,便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