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章 妈妈你心脏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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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话，苏郁繁不想追问，尽力就是听天由命，她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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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我妈妈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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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对于这个问题，选择沉默不语，轻轻拍拍苏郁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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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直接让苏郁繁强撑的体力一击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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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听到自己确诊癌症时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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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一个人手术，可以接受不久的将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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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能眼睁睁看母亲走在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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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母女俩相依为命，是母亲给与她血肉的生命，也是母亲重塑她艺术的生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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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无声地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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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霞醒来时，苏郁繁已经在icu外的长椅上守候十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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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医生的允许探视，她有些筹措和焦急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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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醒了？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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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霞作为杰出的民族舞艺术家，被冠以孔雀皇后的美名，此刻虚弱地张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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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眨眼睛代替说话，让心爱的女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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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繁看她脸色仍然蜡黄，皮肉分离一般，血管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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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爱美的妈妈就像小时候，她玩耍的那个木雕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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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气，有一种接近死亡的窒息，将她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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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妈妈今年刚过五十五岁生日，她不该、也不能就这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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