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水中张开的,即使背离了氧气的依托。
她湿淋淋地不断在各种电梯间里循环着,从一楼到二十六楼,依次查看着顶楼之上的锁是否完好。
每次落空的时候,便疑心妈妈会出现在她放弃检查的那一栋楼的天台上。
既然现在也没听到任何警笛的声音,那就是她还安然无恙。
雨还是没有停。
叮铛颤抖着扭开11号楼天台锈坏的锁扣,暗红的铁锈像伤口断面一样参差着,暗示着闯入者的行踪。
“……妈。”
雨中有个模糊的人影,声音被雨幕阻断了,人影的中心一动不动,四周却像是被风猎猎吹着。
女人和雨水一样模糊、苍白,透着垂死的灰色。
叮铛看见妈妈坐在护墙边缘,面冲着自己的方向。
她脚下是用来垫的几块墙砖,已经在她之前的用力踩踏下东倒西歪,被雨冲出灰败的颜色。
叮铛不再说话,暗暗给皓淮开了位置共享。
女人面无表情,头发被水黏在脸颊上,割破了她苍白的轮廓,所有的颜色随时可以从这个缺口倾泻而出。
叮铛希望她可以有表情。
不管是哭还是笑,只要是个可以蕴含情感的动作就可以。
“妈。”
女人依旧缄默着,充耳不闻。
有一天傍晚,叮铛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想分开撕打的父母,父亲把她小小的身体揪起来,反锁进了卫生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撞开那道门,让父母不要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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