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别碰我,”期期终于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抽回手道,“很疼的。”
周遂讶异,“你还伤到了哪?”
期期将折好的纸钞丢进了王叔的篮子,随即自助找回几个硬币,将挑好的牛奶和灯泡放进自己的帆布袋里准备离开。
“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也要回你家去睡觉,”周遂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显摆似的在期期眼前晃了晃,“我没有拿你的钱,房子也不算退,我想我们的租赁关系还是成立的。”
“随便你。”期期叹气,“我真的累了。”
如此好声好气,反而让周遂懵了。
这一晚的意外重逢,让他总觉得她好像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只是脸上身上添了些惹人心疼的伤。可他也很清楚,他们不一样了,甚至在某个一时说不上来的地方,期期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难道她已经走出那个人的阴影了吗?
他不知道,当然他更不敢问。
“期期,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周遂试探性的开口道,“我的车就停在巷子的东口,我们也就去看个急诊,其他哪儿都不去。要是之后你不愿意见到我,我出了医院就走,我不会多打扰你的,我就是担心你的伤,我是真的真的非常担心你。你是医护人员,你因为是知道的,万一伤口没处理好留疤了怎么办,万一伤到内里又没及时处理又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
周遂像个耍脾气的孩子般,蛮横地站在了杂货铺本就小得可怜的出入口。于是,被莫名其妙揽住去路的期期只能数着老瓦片下坠落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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