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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和你算。期期,我想要一直和你算下去。”
“不算了,”期期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复而将手中的牛皮信封递到了他眼前,“周遂,你搬走吧。”
周遂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周遂的头变得更疼了,而且他开始感到口干,于是他紧抿着唇,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道,“我的胳膊受伤了,最近搬不了东西。”
“你胳膊分明是好的。”
“怎么是好的?你看看——”
周遂迫切地想证明自己左边的胳膊真的出了问题,却不料抬手竟打到了摆在书桌角上的透明花瓶。他急忙躬身想要补救,却已来不及去接。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束红艳艳的积木花混着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再不成型。
他正想和期期道歉,却见她眸光颤动,满脸不可置信般的惊惶。仿佛此刻摔碎的并不是花瓶,而是她自己。
期期手中的信封掉在了地上。
须臾之间,粉色的钞票争先恐后地从封口处滑落,一时屋内更显得狼狈异常。
“对不起,真对不起,”周遂急忙蹲下身,连声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滚。”
期期苍白的声音像是从喉管中捏出来的一样。
她的头垂得极低,秀发顺着耳廓滑至鬓边,纤细的手指颤抖无序地拂在满地碎片上,仿佛不知该如何下手。正当她想要捡起最为完整的半朵积木花时,却一不留神地被花边的碎玻璃划破了侧掌。
殷红的血珠顿时滚落在了积木上,一时将本就红艳艳的积木被屋内的余光映得更为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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