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弘微丢了。我再也没过过盂兰盆节,也非常厌恶花灯。”
阿元心疼地看着她:“你恨顾少堂?”
“是。爹爹临终时,叫我不要怨恨。但我仍是怨上了,恨上了。爹娘殁了的那些日子,我私下常打骂顾少堂出气。但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吭,什么都由着我。他待我的那些好,不过是惯了我的恶,替自己赎罪。”
阿元知道,她恨的不只是顾少堂,当然还有她自己。但一个人,恨另一个人比较容易。所以她选择了顾少堂。
其实顾少堂可以一走了之,不必日日在此苦耗;任罗衣也可将他远远逐开,眼不见为净;两人相对如此不堪,各自牵扯心头隐痛,仍没有一个愿离了另一个。
阿元轻声喟叹。
任罗衣只是发笑:“你该像爹爹一样,劝我放下。”
“放不下,才是人间。”阿元轻轻一笑,不知为的任罗衣,还是为的自己,“真能撒手而去,便真是得道升仙了。”
任罗衣望着她:“你也是个自苦的人。”
“众生皆苦。菩萨无暇渡这许多人,咱们自渡吧。”
“如何自渡?”
阿元摇摇头:“我怎知晓?憋着一口气便只是渡河,一口气不来……”
阿元自觉说之不祥,忙缄住口,只是虚虚浮一个笑影:“我胡说胡话,别在意。”
任罗衣喃喃道:“我也想过。倘若,倘若弘微回不来,我便自造一个弘微。”
“什么意思?”
“同顾少堂私通,叫他给我一个儿子。”
阿元讶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