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妻子的手,似乎他已经带她远离了金粉披靡、暗香诡谲的纷纭祸乱。
不,不,然而这还不够。
“江玄,你握疼我了……”
江玄松开手,同她十指紧扣,低低垂睫看她:“阿元,有一天,我会像你离开南越一样,离开江帮。”
惊讶之情难掩喜悦:“真的?”
“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处身于庸杂的人网之中。”江玄笑起来,眉目舒畅且平和,“咱们可以找个乡下地方过简素日子。你吃食用度都俭省,我去做私塾先生,你在家中莳花养草,便够过活了。”
阿元眼中微光粼粼,褐影成诗:“可……可屈了你的出身与才干?”
江玄道:“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咱们与权势绞缠已久,闻其腥臭,有什么看不开的?日食三饭、夜眠七尺、有美一人,足矣,夫复何求?”
阿元的脸上徐徐绽开一个笑容,她像一个捉到春天的孩童,情难自控,喜难自禁。牵着丈夫便往旧日的寝殿直奔。
阿元绕过丹漆殿门,莹白的手附在镂金边的扶桑花雕上,轻推了一下殿门。
“是谁?”
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略微颤抖的声音。
朱门徐徐而开,徘徊流光涌入正殿,一室残月海棠红。
江玄看见阿元的身形一滞,脚便生根难拔,她的声音喑哑微暗:“爹……爹?”
宝座前的人,似是吃了一惊,久久未语。
阿元僵在门前,欲退不敢,欲进又难,她被钳制在去与归之间,动弹不得。
烛光“嗤”地一声燃起,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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