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替这药童解围道:“你若非要,便自己给它起一个名字。”
阿元摇摇头,冲着那只白鹿说话:“又不是我的鹿,不起。”
这谷中修了数间竹篱茅舍,平淡旷远,的确是修身养性之所。两人随药童入内,锁阳老人正要取过一只缀着白羽的书信拆阅,听闻脚步声来,便搁下信去,起身迎江玄二人。
“伯宁公。”
“锁阳先生。”
锁阳老人仍是须发皆白,一双鹤眼徐展笑意,不知为什么,似乎比前些日子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少夫人,容老朽道一声恭喜。这良缘天定,真如花开草长,自然而生,自然而喜。”
阿元态度温然地行了一礼:“谢过先生。我还记得先生当时同我说的话。”
江玄颇为好奇地:“哦,先生早先还同拙荆有过深谈?”
锁阳老人道:“不过闲话家常。”
阿元淡淡而笑,笑容里却有哀态:“照如今看,倒有点未卜先知的意思。”
江玄不由问道:“先生算准了阿元与我有一段姻缘?”
锁阳老人似笑非笑:“姻缘之事,人岂能算得准呢?不过有件事,老朽大约还算得准,伯宁公此行,自是为了少夫人而来。”
阿元这一趟来,实则也压着重重心事,到了此间,颇有退却之意。她这小半生,身上的寒毒是一块去不掉的身病与心病,越医越绝望,越绝望便越不敢医。如今江玄领着她来,她自己早已不抱希望了,可想到要令江玄失意,心中苦楚更甚,一边要在江玄面前竭力掩饰,一边又架着重重枷锁无法掩饰,只得背对江玄,泫然起来。
锁阳老人行医数十年,一双疾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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