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凝心聚力促发展,稳中求进谱新篇”。
“赵副局长现在天天往县委大院跑。”
王申瞟了眼报纸,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对郑青云解释道:“上周林书记来局里,他带头喊坚决贯彻书记指示,散会后还把您办公室那盆兰花搬到了自己屋里,说什么您不在,我替您照顾。”
郑青云望着窗外掠过的钢厂家属楼,墙面上用红漆写的“还我血汗钱”被白色涂料糊了一半,像道没愈合的伤疤。
“他倒是会来事。”
郑青云自自语道。
………………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郑青云推开车门时,王申突然说:“郑局,上星期有个大爷昨天在咱们局门口跪了半天,赵副局长让人把他架到了救助站,说先稳住再说。”
郑青云的手僵在门把上,指节泛白。
他没回头,只说了句“知道了”,转身走进楼道。
家里的钥匙插进锁孔时,郑青云突然想起卢文静在滨州说的话:“你总把自己绷得太紧,像根随时会断的弦。”
现在这根弦,被“维稳”两个字绷得更紧了。
进屋给卢文静打电话报完平安,他便拨通胡军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搓麻将的哗啦声。
“你可算回来了!”
胡军的声音透着兴奋:“晚上去陈县长家里,我带瓶好酒。”
“好,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郑青云对着话筒说道。
“没问题。”
胡军点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的时候,郑青云拎着从省城买来的一些特产,来到了陈永杰的家里。
陈永杰的家郑青云不是第一次来了,刚打开门,炖肉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客厅里摆着一套布艺沙发,茶几上铺着格子桌布,胡军正把一瓶汾酒放在桌上,瓶身上的标签都泛黄了:“这是前些年去晋省出差的时候买的,你小子有口福了。”
他拍着郑青云的肩膀,力道比以前沉了些:“半年不见,你倒瘦了,党校的伙食就那么差?”“比你这财政局长的酒局清淡。”
郑青云笑着换鞋,热气扑面而来,随口说道:“上次在滨州见着个老中医,说我血脂高,让少吃油腻。”
陈永杰端着炖肉锅从厨房出来,五花肉在砂锅里颤巍巍的,油花浮在酱色的汤上:“少听那些养生的话,咱们这岁数,该吃就得吃。”
他往郑青云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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