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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融秋,不知何处的落叶,悄悄飞散,轻轻的飘旋至林昭的头上,他缓缓褪去兜帽,柔顺的白发将帐外的寒光撒在地上,凝了一片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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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高声禀告道:“卢节度,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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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湘征笑着捋了捋胡须,苍白面孔、挺拔身躯,在惨白衣衫的映衬之下,却依旧充斥着英武的气韵。只见他着招了招手,示意周围军士退下。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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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明,今日这酒与云洛天气一同,倒是格外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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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湘征唤了一声林昭的小名,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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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神情紧张的看了这头发花白的耄耋老人一眼,不过片刻便紧紧的低下不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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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湘征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斟酒。夜的寒气,透过薄薄的木窗,不禁使林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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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湘征咳嗽几声,笑着对林昭说道:“怎么?几年不见,不认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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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猛地一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嗓子里却好像有铅块堵着,怎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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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负你,可我何时负你?”卢湘征顿了顿望着凛昭稚嫩的脸庞,少年英气,眉宇清朗,不似一般天下才俊。看着他迟疑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蒲绛节度秦术郢狼子野心,若拿下万统,你自当多有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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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顿首,随后正襟危坐,激动的问道:“卢公!大势已去!你何苦为他们陪葬?更何况!吕贼和朝廷都有负于你啊!若是您就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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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湘征看着面红耳赤的年轻小将,轻轻将酒盅托起,微微抿了一口,不禁笑出了声:“徽明,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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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凛昭一时忘我,双手拍案,停顿片刻,诚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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