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消息不太灵通,我昨日已经让盛景安回去了。晏东凰漫不经心地开口,他是本宫的未婚夫,将来可能是后宫一个嫔妃,本宫前几天刚收了几个男宠,这几天盛景安一直和男宠们在嬷嬷手底下学规矩。她说得云淡风轻,席间众人听得脸色青白。后宫嫔妃男宠她……她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知廉耻地谈及男宠之事,还一副洋洋自得的口吻,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个女子。晏翎脸色也是微僵,随即蹙眉:以盛景安的身份,不应该是正宫皇夫吗本宫想让他做什么,他就是什么。晏东凰淡道,他没有功名,没上过战场,凭什么做正宫晏鸣神色不虞:盛景安是镇国公之子,镇国公在世时对社稷也有过大功,你这么羞辱他,不怕寒了朝臣的心本宫若封一个无能且没有规矩的人做正宫,才是寒了朝臣的心。晏东凰目光直视着他,眼神冷硬,盛景安目无皇权,尊卑不分,对本宫大呼小叫。他的母亲身为已故国公的遗孀,不思教好儿子,一个劲地叫嚣着女子该从一而终……是不是本宫登基之后,还得晨昏定省,日日去给她这个婆母请安晏鸣脸色一变:老夫人怎么可能——这几天念在皇兄受了伤,本宫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晏东凰忽然话锋一转,凤阳公主小产之后,平阳侯授意她去长公主府上演苦肉计,意图在博得我同情之后,给我下毒,那个毒现在就在本宫手里,而平阳侯在大牢里招了口供,说毒药是景郡王府小厮所给,奉的就是二皇兄的命令,不知二皇兄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解释武烈帝坐在主位上,对眼前这个阵仗无动于衷,像是放任他们争执似的,专注地享用着桌上美食。他龙体有恙,这些日子一直吃得清淡,很久没好好享用一顿美味膳食了。你说什么晏鸣表情先是茫然,待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惊怒交加。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养伤,连外人的面都没见过,何曾授意谁去下毒陈少衡说的话根本不可信!晏东凰语气平静:陈少衡招的就是你。胡说八道!晏鸣气得站起身,却因拉扯到背上的伤而疼得脸色发白,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调,你若是想杀我就直说,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晏翎温声开口:东凰,二皇兄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以前感情那么好,就算此次有些不愉快,他也不可能对你下毒手啊。晏东凰冷道:稍后你随本宫去大牢里问问,看看平阳侯到底怎么说晏鸣冷笑:你若是想栽赃陷害,自然会对平阳侯严刑拷打。酷刑之下,还不是你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