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日丽,杨家的媳妇等妇女便开始在后面打起了苞米奓。春风依旧阵阵袭来,两颗苞米奓头在妇女们的手中每每相撞一次,便腾起一阵烟土,随风而散。多半散落在地里,但有时候它便像仇人般肆意扑向妇女们的身上,脸上,头顶。李清华干活性子急,又麻利,一个人两根垄,一边向前走一边用手提起左右两边的奓子,丰腴的藕臂轻劲将两个奓头一磕,奓子上的土便掉去一半,麻利地再用双手急磕两下,两颗奓子便打干净,顺手向身后一扔,后面左右两边的妇女们将手中打好的奓子扔在李清华所放的奓子堆旁,看李清华打起奓子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猫下腰的一瞬两颗炸子奓子便打干净,那情形没照走路费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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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乐在后面不由得对王队长赞叹:“这横子媳妇打奓子真地,一般熊老爷们也撵不上她呀!”王二和跟着赞誉说:“好老爷们也撵不上她呀,一个人家是天生地道手,这么多年横子竟在厂子里上班了,他那一天戴个眼镜卡么卡么地能干啥?啥活不是李清华自己干,叫一套来一套,家里外头收拾地干净锃亮,说话办事还有比的?再一个来讲妇女干这玩意腰不那么疼,疼也照咱们差,不信就这活来讲你家大哥飞虎、飞彪这哥几个落不下她!??杨老乐便说:“那能落下她吗!”??杨老乐一面看着前面不断弯腰打奓子的,被烟土缭绕的妇女,一面想起了他的刘梦幽。每年这个时候刘梦幽总是和李清华在一起干活的。不过这会她却不见了身影,过了年出了正月他便搬家赶往南方自己的表姐家了,两个人早已商量好,待刘梦幽在那边打点好一切,便来信让杨老乐在村上开介绍信,两个人去民政局办结婚手续。虽然如此,此一别真可谓山高水远,总不比每天都见面心中温暖,路有多远人的心就牵出多远,这两地相思的滋味是与明文那种相思所不同的。??平日里在路上每每从刘梦幽的房前经过,惯看她家屋顶上那炊烟伴着晨风袅袅升起,或是见那炊烟和着夕阳同入画框,他的心便无比的惬意。现如今人去屋空难免让人触景伤情。幸好两个人常有书信往来,聊慰相思之情。??夕阳在山,王二和问身边的杨老乐:“看看几点了,看这光景应该快到六点了!”杨老乐看了一下手表:“六点十五!”王二和见打奓子的妇女们基本上都到了地头!便说:“行了,今天没少干,回家烧火做饭吧!”第一个到地头的非李清华莫属,众妇女中她是少有的几个扎围巾子的,摘下围巾子,春云墨发还算干净,只是白净净的脸上,鼻子两边和眼睛睫毛上都挂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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