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鱼头还在盘子中对着明文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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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乐也急忙教孩子们快些收手:“哎呀,轻点抢,给你大哥留点,你大哥拿罐头来了,吃两口罐头吧,鱼脑袋给你大哥吧!”明文站在地上手提着罐头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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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着嘴说:“行啊——我——我喝口酒就行了。”说着话明文上得炕来,怕孩子们抢杨老五先将罐头接在手中,说:“一个一个来,分着吃,小孩和老爷子多分两个,年轻的少吃两个。”分到最后明文只剩下可怜的两颗山楂和一点点灌头水,坐上炕来,老叔早已给明文倒满了一盅酒,拿起筷子先来了一个山楂,喝上一口酒,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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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鱼脑袋喝点灌头汤,再来两块土豆块,喝顿好酒。”…………??晚饭吃完将近四点钟光景,杨自厚便告诉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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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闺女把过年买的那包腊拿出来,算计算计多少块坟,多剪几断腊,家里旮旯胡同也得点上腊,过十五了都得亮堂亮堂。”小婉答应着将腊烛拿来,杨老乐一边卷着烟一边回大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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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五块今年还是五块呗!你在家消停地待着吧,我和明文去。”上坟地送灯或上坟的事杨自厚一向都是不参与的,这都是杨老乐和明文几个孩子们的任务,敬鬼神而远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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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了够用的几根腊烛,杨自厚又来到外屋取来一根高梁杆,准备做水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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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高梁杆儿按节折成几节,再用牙齿破开黍杆儿皮,只留黍杆瓤,然后用剥去的黍杆皮将其穿连在一起,再折两断约指节长短的黍杆瓤,分别扎成鸭子的颈部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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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杨自厚的水鸭子宣告扎制完成。扎完后杨自厚还赞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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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馁,水鸭子扎完了!”??杨老乐斜眼看了看大哥那能把真鸭子吓得飞上天的黍杆鸭子,不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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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鸭子算扎完了?”杨自厚看了看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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