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雨透,还述雨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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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吧嗒一下在明婉脸上亲了一口，说：“大妹你真聪明，这么大的雨要是一直下下去，你说咱门这房子能受了吗？”杨自厚听了明文的话心中不快，喝斥一声：“下雨天你少胡乱乱，咱这房子开春我和你二叔我们哥几个抹地老厚了，最结实，啥雨也漏不了啊，一点事没有。”杨自厚这一代人认为下雨天天空中都有神明在施法做雨，所以不要乱讲话，要多说吉祥话，否则一旦触怒了神灵，降罪下来，惹祸上身，当心遭雷击，即便当日没报应在你身上，以后也可能要倒大霉的。可明文就是不明白了，那秃尾巴老李不也是一种神兽吗，为何不怕得罪它，偏偏要扔菜刀砍它呢？也许是小黑龙从小被人用菜刀砍断了尾巴，由此它便对这菜刀心有余悸吧，哎，原来神仙也有他忌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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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自厚见自己和明文的衣服仍然贴在身上，想一半会儿是干不了的，于是对明婉说：“小婉，你上柜里给爸和你大哥找两件衣服裤子出来，我俩溻得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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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听话，先一层一层地挪开柜子上的被褥，真的是翻箱倒柜，把冬天带的皮帽子和手捂子都找了出来，总算从柜里找出了两件带着大补丁的，也应该有五六年光景的衣服，递给杨自厚和明文，杨自厚又嘱咐小婉说：“大闺女你上外屋去往灶坑里添一把柴火，我和你大哥呆会儿把换下来的湿衣服给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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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说：“我先叠完被子再去。”明文忙说：“小婉，被给大哥叠吧，你叠好了垛不上去，你个还不够高呢。”明婉于是蹦下地，上外屋烧火。外屋内已经预备好了柴火，是爷爷杨福山见天要来雨了，提前抱到屋内的，明婉也跟在爷爷身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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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明婉上外屋去烧火，杨自厚和明文将衣服换好，明文上炕将地被叠好，下地来到镜子前，照了照，看看这套旧衣服合不合身。杨自厚说：“不用看，我穿着合身你穿肯定也差不了多少，我上东家洼子去明工时候买的，的确良的料，都穿五六年了，老扛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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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看了看自已穿的这件衣服确实不同凡响，看样子虽然旧了些，不过干活再穿上二年都没问题，于是明文摸了摸那衣服的衣角，说：“行，这衣裳质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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