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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痛楚似漫天盖下来的海,叫人沉溺。
她只想要歇斯底里地嚎叫!
终于,琴房里的琴键也无法承受她的情绪,急促而沉重的琴音戛然而止。
她并不想影响文姐、丁香和莫宇,独自去车库,上车,轰了油门,漫无目的地开出去。
车子在夜风中疾驰,像离弦的利剑。
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虞意打开了车子的天窗,在越发明亮的月光中,在拂面的仍旧带着酷暑燥热的夜风中,猛的一脚踩上油门。
车子在杳无人烟的公路上风驰电掣。
而后座上,谢翡俊脸煞白,如月光一般清冷的目光也都失了冷静,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那是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对正在疾驰的、仿佛要走向毁灭的车子的恐惧。
他和虞意都在车上。
恐惧是他的本能,然而心底却是后怕与庆幸交织。幸好他来了,他悄没声息地在手机上搜索、复习急救技巧。
或者,在那之前,还能谈判。
以虞意的性格,以他和她未尽的关系,他总该还算是有一点点分量的筹码。
因而,在虞意的双手离开方向盘,车子近乎失控地冲向前方的湖泊时,他突然出声,“虞意。”
在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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