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我行医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狠心无情,不慈不善的娘,皇帝都不踩病人,你却拿儿子和儿媳妇的生命当儿戏,如果小山弟兄两个送你去县衙问罪,你是要受刑坐牢的。”
最后一句,张大夫最后一句真的威慑到了何细腰,可財迷心窍的她还等著拿尸首钱呢,当然不会轻易地就此罢休……
毫无感情投入,何细腰直著脖子乾嚎了几声,缓缓地蹲下去,毫无形象地叉腿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心肝儿肉疼地哭嚎起来。
怎么形容才恰当呢? 何细腰就像是哭丧哭九场似的,一会儿哭自个儿的男人南槐树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会儿哭南大柱是个不孝顺的。
不傻的都明白,南何氏只求钱合適,她这是哭银子呢!
张大夫连半句象徵性的安慰话也没有,反倒是询问南小山和南小川有没有什么打算,他镇上的医馆正好聘用学徒,如果他们有意学医,他可以亲自带,一点一点地传教。
读书做官是一个非常高大上的理想,张大夫清楚这个理想的实现离不开寒窗苦读,更离不开家里雄厚財力的支撑,而这小兄弟俩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寡姐,这条仕途之路真没法再走下去。
南小山沉思不语,他巴不得南小川立即答应下来,那样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读书人,家里的银子肯定紧著他一个人消耗。
南小川眉头紧蹙,最终摇摇头,“张大夫,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不过我对学医没兴趣,不是这块料子,真怕污了你草春阁医馆的名声。”
虽然南小川年龄尚小,但是他经歷得比同龄人多就早熟了一些,他不想去镇上医馆,只想守著哥哥和大姐这两个亲人。
南清漓略略诧异,张大夫既是镇上草春阁医馆的馆主,怎么却是一身平易近人的铃医行头?
张大夫不是强人所难的脾性,他笑了笑,再不提这茬儿,与两兄弟聊开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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