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串沉甸甸的铜板儿揣入怀里,“娄公子,你忙你的正事吧,我就不叨扰你了,街市那儿还有一篓金柿呢,我得在天黑前卖掉。”
小鹏还在那儿冻手冻脚卖冻柿呢,她可没心思去什么居做客喝茶,可她刚要起身,娄千语把玩著手里的天青色茶杯,语气不紧不慢,“一戈,你坐下,你那篓金柿我也包了,一文钱也不少你的。”
南清漓正要强调这柿子再好吃也不能吃太多,凌青已经相当识眼色地询问她那条街的具体位置了。
马车走起,见南清漓似是有点不自然,娄千语放下茶杯,解释得云淡风轻,“我回落月居没什么大正事儿,也就是午睡而已,你不必在意。”
驾车的凌青一想到黄老財还在落月居眼巴巴地等著娄千语,就忍不住腹誹,公子爷喂,你这么清贵的大人物怎么可以爽约呢?
唉,都是这金柿太好吃的错,自家公子爷也是凡夫俗子,贪一时口腹之慾也正常。
再说小鹏这边坚守阵地卖柿子,虽然他不停地跺著脚,往手上呵著气,但还是冻得够呛,心里还各种著急上火,他担心南清漓卖不掉柿子会想不开寻短见。
因为南清漓与吴大顺拜天地时不管不顾地头撞香案,有第一次想不开,就有第二次,所以小鹏以为她此刻极有可能还会寻短见。
在他两边卖活鱼的,卖乾果的多多少少有点生意,而他这儿却是无人问津,连一个柿子也没有卖出去,整个人就是各种焦急,快急得疯掉了。
就在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由远及近,戛然而止,驾马浑身毛片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傲地昂著脑袋,似是嫌弃地打著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