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至极。
他直视夏氏,言辞犀利,“纵使她为属国进献之女,也比常人贵重,更遑论是你。既你心中知道这些规矩,就给我收起眼泪、委屈之態,好好做你应尽之责。”
耶律肃说的毫不留情,字字见血。
若非夏寧心中无他,否则真会被伤了心。
耶律肃眼光毒辣、心肠更冷。
这三年,任凭她百般伺候,也不曾將他的心捂暖了一分。
这一伤反而还惹了耶律肃的不喜。
一声嘆息溢出唇边,正要坐下歇息片刻时,余光看见桌上的瓷瓶。
念头一转。
捏起瓷瓶,拔开塞子轻嗅一下,嘴角就已漾开了一抹笑意。
只是笑意未入眼底。
嬤嬤带著梅开进屋时,夏寧已进了里间,褪了外衫,脱了小衫的一条袖子,露出一侧肩头来,这番大动作下来,伤口再一次渗血,沿著肌肤下滑,看著伤势骇人。
嬤嬤端著铜盆,忙道:“小姐慢著別动,再动血该止不住了!”
嬤嬤著急得很,三两步上前,按下她的胳膊,扭头吩咐梅开,“湿了帕子递来。”
原是和蔼福气的脸上,眉心深深皱起,表情显得有些苦大仇深。
梅开手脚利索,绞了帕子递去,眼眶仍微微泛红,又取了一块帕子,道:“你若疼得很,就要咬著帕子。”
夏寧果断摇头,对嬤嬤道:“我自小是被打大的,这些小伤嬤嬤用不得手软,只管擦乾净了上药就是,真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