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过你不肯痛快接受,多少会给点惩罚,没想到竟是让我终生冒领他人之名。”
“旻,天也;渊,深潭也。”
江晏负手而立,看着宫墙下的皑皑白雪渐渐堆积起来。
“如此想来,倒也不算毫无关系,毕竟,对立也算一种关系。”
他这话说得模糊不清,却惹得裴渊挑眉一笑。
曾经的自己,哪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世家子,却也如云端神鹤一般意气风发,期冀未来,而如今他站得极高,连皇帝都要惧他三分,却步步如临深渊,如陷深潭。
这名字变化间隐藏的心绪,倒是被这小皇帝看了个透。
“好一个对立也算一种关系。”良久,裴渊淡淡地重复了他的话,“你这么做,禾儿可同意?”
“自然,莫要以为只有你知道尊重她。”
“那便这么办吧。”
“你倒真是个痴情的。”江晏意味不明地笑笑,“挑个日子吧,你与禾儿的婚事,朕允了。”
“那劳烦陛下届时过来一趟了。”裴渊撑起伞,独自行入风雪之中,“毕竟你若不来,我们可没有高堂能拜。”
江晏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竟从中读出一丝落寞来。
朝堂之上,江晏将此桩谋逆案的冤情昭告天下时,竟意外地无一人敢上前叫嚣。
他们无从得知裴渊为何突然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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