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便倚在墙上止不住地咳,又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你来审问我,我却好像得先给你瞧个病?”
“不是审问。”裴渊缓了缓心神,否认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求教于您。”
“那这——就是你待客的态度?”
林大夫动了动身子,裴渊这才看见他的双手双脚皆被麻绳牢牢地束缚着,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困在潮湿的墙角。
“抱歉,不是我带您来的。”裴渊拔剑出鞘,挥手便将束着他的绳子尽数斩断,“有些事情耽搁了,来得晚了一些。”
“说吧。”林大夫取了个脏兮兮的蒲草团子垫在身后,浑浊的双眼中却毫无紧张与畏惧之色。
裴渊没有和他兜圈子,直言道:“林大夫十年前,因何出宫?”
“说过了,一桩案子。你既然来找我,难道不清楚?”
破庙多处透着风,因降雨产生的涓涓水流声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我知道。”裴渊沉了沉声,“但据我所知,林大夫与当年的首辅府并无来往,而您,却是逃命逃出的宫。”
“当年跑的御医,可不止我一个。”林大夫闷笑一声,话锋一转,“这件事时至今日都是众人缄口不言之事,你却如此苦心打听,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首辅府的一个家仆罢了。”
“撒谎是没有诚意的。”林大夫闭了眼睛,懒懒地靠在墙上,“我被人抓来的时候,就知道回不去了,命绝之前,我也想寻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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