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的神色中浮现出一丝讶异,忙再拜道:“原来这位便是公主殿下,草民有眼不识,冒犯殿下了。”
“姐姐不必多礼,我还要谢谢姐姐救了我和先生呢。”
两人寒暄间,红鸢却执拗地不肯起,只抬眼看向裴渊,似是在等着什么。
裴渊侧着头,神色如常地注视着洞口的方向,淡淡道:“起来吧。”
红鸢这才起身,带着歉意地冲她一笑:“抱歉殿下,属下曾发过誓,此生只听命于公子一人,这等小事亦不例外。”
“改改你的誓言。”裴渊缓缓开口,声音清清凉凉的,仿若穿山而过的溪泉,“以后也听她的。”
“是。”
江禾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低了头:“先生的人,我抢什么呀……只是服侍我的人向来都待不长,每隔两年便要换一次,这才有些羡慕这样的感情罢了,这都被先生看出来了。”
她用足尖不住在土地上画着杂乱的纹路,继续道:“小叶来我身边也不过三个月,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倾注感情,她便……不在了吧。”
“殿下自会有珍重待你之人,不必心急。”红鸢一边温声宽慰着她,一边跪在裴渊面前,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些伤药,瓶瓶罐罐摆满了一地,“公子,属下给您上些药。”
说着,红鸢便要去掀他腰侧的衣衫,江禾霎时红了脸,忙不迭地背过身去。
意外地,她听见裴渊冷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冰凉地让人忍不住发颤:“我记得我说过,这种事情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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