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让人看了分外生怜。
“不过医者的本分而已,姑娘太客气了。我已为他施了针,想来很快就会醒了。”大夫收拾着针袋,宽慰道,“我先回家中取药,待他醒了,让他喝下便是。”
待大夫一走,江禾立刻奔向了那个她牵挂万分的人。
裴渊依旧是在床上静静地躺着,紧紧阖着双目,薄唇润润的,似是被人喂过了水,气色也恢复了些许。
她松了口气,轻轻去抚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好似刚从水中捞出的月亮。
“裴渊,你快些醒来。”她呢喃着,又去握他的手,不停地晃着。
随着她的动作,一张褶皱的字条忽然自裴渊的袖口滑落,她忙俯身去拾它。
“当年之事除刑部尚书外,仍有知情者在世,速借势掌权,以免夜长梦多。”
江禾微怔了下,重新看向裴渊,他仿佛正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口中不断说着些什么,她侧耳去听,却只字未听清。
“姑娘,先出来吧。”大娘在门口张望了许久,开口喊她,“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江禾低声应了,为他掖了掖被角,轻轻带上了门。
大娘心善,端了些饭食递到她跟前来,皆是些百姓的家常便饭。江禾道了谢,却依旧只是心事重重地坐着。
见她如此,大娘索性同她唠起了家常:“姑娘,瞧着你年龄不大,屋子里那位……可是你的夫君吗?”
江禾闻言,生怕被人识破身份,谎称道:“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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