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直,见不得江禾受委屈,一下子便将皇帝临行前“和平”的嘱托抛在脑后。
“来啊,老子怕你们不成!”见金岭卫兵自外鱼贯而入,路将军举剑高呼,“小小金岭,娶我大沅公主是你们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都得给我当祖宗供着!”
眼见事态有些控制不住,江禾扬声喝止了这场闹剧:“都给本宫停下!”
双方意外地都安静下来,直直地注视着她。
江禾向着国主俯身一礼,好言道:“此事若上报父皇,对金岭不利,对本宫亦不利,便到此为止吧,之后我会依约嫁来,还望国主思量。”
国主冷着面,允了她的提议。
若是大沅皇帝得知他的女儿差点自刎于金岭,莫说婚约,想来百年商路合作也将化为泡影,此种损失,的确有伤元气。
“多谢。”
江禾淡淡留下两个字,转身出了殿门,长长的纱裙拂过一地狼藉。
原本定的是要在金岭住上三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江禾确是一刻也不愿待了,简单收拾了下行囊便连夜上了路。
裴渊自上了马车便一直紧锁着眉目,静静地坐着,整个人覆了一层冰霜,似那皑皑的雪山之巅生长了千年的雪莲一般散着淡漠的气息。
“你……生气了?”
江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
裴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依旧闭着眼,清冷疏离的模样让她没来由得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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