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偏过头去,任她如何唤,也不肯再转头。
金岭国距离江禾的故乡大沅的确不远,不出三日便到了。
不同于大沅的夏雨冬雪,金岭国向来是四季温和的,一入地界,芽白的花瓣细雪般纷扬着,覆了满路的芬芳,却也无人来清扫,行人的木屐踩在上面,传出好听的声音。淡淡的花香与青草香浮在空气中,比这世间任一有名的香囊都来得自然美好。
“陛下到底还是宠小殿下的。”
“你这是何意?”江禾伏在马车的小窗边,将小脑袋探了出去,手指轻轻拂过沿路还挂着晨露的花朵。
“至少,他为小殿下选的这个地方,气候还算宜人。”
“那我还应该感谢他了?”
江禾稍显不快,车内沉默片刻,她回身坐好,指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裴先生,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
“好,臣明白了。”裴渊拱手一礼,向她道了歉,“任凭小殿下责罚。”
“先欠着吧。”江禾轻哼一声,倚在一旁闭了目。
入了京城,马车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抵达金岭宫门颇费了一番功夫。
“奴才阿德,恭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