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谢谢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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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悲伤，乃至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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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从来坚强的她，我想不明白，这突然之间，怎么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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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身上披上衣服，递上纸巾，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哽咽与呼吸。时间就在这密闭的空间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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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我想象了四十二次地板与天花的旋转倒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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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准备想那第四十三次。她终于开口：“颜启，谢谢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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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句，使我愣了一下，也一时间没听懂她的意思。又或许是听懂了，一时间不想相信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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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哪门子客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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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讲认真的，”司慧带着些许的哭腔，“你我其实都知道的，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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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来她也知道。她也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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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只有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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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仍有泪光的双眼，我似望见了在那里面越来越近的、来迎接我的那艘超级航母。仿如再告诉我，无论我愿不愿意，恐怕，我也该是时候要离开这个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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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司慧啪嗒又是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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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我明白。”说实话，我也很心痛，但好好告别总比突然间的支离破碎强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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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说，“你是想说，我俩同样不逢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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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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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叹了一口气，道，“倘若我俩在更早之前，彼此清澈无染的时候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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