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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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里我喝得太多了，以致于后来不知怎的就一个扑通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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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天地旋转，昏昏沉沉，但却不至于完全断片那种，眼前看什么都是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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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难以控制重心的我，在众人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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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临近散场了，明芮和练微去买单，花野一个肩膀扛着我的右半身，里奈则在我的身体左边用力地支撑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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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就是女生，力气太有限了，看她吃力的样子，我只好用我仅存的意念把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往花野那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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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呢。”里奈在我的臂弯之下，一手架着我，一手环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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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充斥着酒味烟味冰鲜味的几近封闭的空间里，我低头忽然嗅到来自她身上的淡淡的一抹发香味，极难想象，这香味是如何穿透过层层浑浊深厚的空气墙而传递到我的鼻子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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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其实没有特别大的理由非要喝那么多，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理由停下来说我不想喝了。酒的份量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上去了的，那感受就像喉咙无尽干涸，怎么用水灌都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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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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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因为「无聊」才喝那么多的吗？好像又不是。总之这酒醉得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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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走回到东门门口的时候，风吹过来，我打了个颤抖。并非是那种因为冷而打出来的寒噤，而是突如其来的对皮肤刺激的痕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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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一个人走，不要搀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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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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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在的，清醒了一下确实还能走。没到那丢死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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