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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家那天,夏晴蹲在玄关拆最后一个纸箱时,指尖触到个硬纸筒。拆开一看,是卷泛黄的旧画——画的是2017年的夏夜,大学城的雨里,沈亦舟背着她蹚水洼,伞骨歪了半根,他的白衬衫湿得贴在背上,却在画的角落写着“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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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你还留着?”她举起来问正在组装书架的沈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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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耳尖微微发红:“搬家时从旧书里翻出来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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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新家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涌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沈亦舟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闪着光。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家,不大,却处处藏着心思——客厅的照片墙最中间,挂着他们的结婚证合照;厨房的挂钩上,挂着她绣的情侣围裙;阳台的花架上,摆着从沈亦舟奶奶家移栽的茉莉,正冒出星星点点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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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么?”夏晴下巴抵在他后颈,声音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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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都好。”沈亦舟放下手里的螺丝刀,转身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得等我把书架装好,不然你的书要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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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上一世。那时他们也差点搬进新家,却在搬家前三天分了手。她记得那天,他蹲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攥着这卷画,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夏晴,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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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正为她组装书架,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像撒了把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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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夏晴突然想起什么,“下周末我爸妈想过来吃饭,说要给我们送点家乡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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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沈亦舟笑着点头,“正好让叔叔尝尝我新学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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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总在下班后研究菜谱,说要把她上一世没吃到的菜,一道一道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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