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个老家伙

——那条艳红的“娟”字手绢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枕边，在晨光中像一滩凝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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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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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咬着牙回答，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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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拿起洗漱用品走向卫生间，乐东刚松了口气，房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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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快开门！”蔡坤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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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拉开门，只见蔡坤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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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右手捏着成灰烬的符渣，左手正提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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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昨晚，昨晚…”蔡坤的嘴唇哆嗦着，眼珠不安地转动，“昨晚和喝醉后就做了个梦，梦里那个狗东西又来了，他骂我老东西，问我为什么要糟蹋苏娟娟，贼她妈的，那剥皮女鬼，给我我都不要，糟蹋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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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安慰着蔡坤激动的心情，扭头看了眼卫生间探出头的小张，别过身将蔡坤拉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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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和你一样，只不过那苏娟娟喊我大伟，而且咱们那天偷听到的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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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说完，点了根烟，靠在扶手上，确定四下无人后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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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试探苏娟娟了，她只找胡大伟，而缠着你的胡大伟找的是老东西，从你刚才说的来看，胡大伟是把你当成胡先盛了，而我则是被他当成害死他的真凶——马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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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乐东的分析，蔡坤捏着皮鞋手缓缓恢复平静，顺手叼过乐东嘴里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后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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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人的死，你都肯定了？咱俩接下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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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轻轻点头，接过还回来的香烟，俯看这一楼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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