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皮鞋

下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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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晦气！”蔡坤老远就嚷嚷起来，“怪不得老子这几天打牌老输，东子，你咋在这？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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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站起身，拍了拍发麻的腿：“我…我本来想找你谈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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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坤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是不是想好了？胡老板昨天还打电话催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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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下意识地摇头，拉着蔡坤走到人少的角落，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昨晚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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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坤摇头，从乐东手里拿过烟盒抽抽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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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那个女尸脸上的手绢！他妈的跟我一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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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刚点燃的香烟摔在地上，肥厚的嘴唇颤抖着：“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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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东刚要点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是蔡坤吗？我们是派出所的，请你配合调查一下今早的坠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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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他们身后，其中一个手里拿着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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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坤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诶，我就是蔡坤，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我昨晚在朋友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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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目光转向乐东：”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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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他朋友。”乐东机械地回答，“昨晚他确实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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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点点头：“那麻烦两位跟我们上楼一趟，我们需要做个简单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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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坤的公寓在八楼，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乐东站在角落，总感觉心里背后凉飕飕的，就像是那晚在别墅当伴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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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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