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那只手,正死死地抠在铁皮柜门最深处,一个角落里。
摸着的,不是破纸!
是一个巴掌大小,冷得扎手的东西。
那东西硬邦邦的,摸上去刺骨的冰。
根本不是这破厂子里该有的铁疙瘩。
徐莹像被那东西冻着了,猛地抽回手。
借着档案室破窗户透进来的那点昏暗的光,我看清了
那玩意儿是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盒子。
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正丝丝地冒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就它躺在那儿,周围的空气都像降了几度。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
档案室那股子灰呛得人肺管子疼,徐莹手里攥着那个冰得扎手的铁疙瘩盒子,跟我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敢动。
这玩意儿邪性,摸一下跟摸死人骨头似的冰。
“操先收着!”我喘了口粗气,把那点烧上头的邪火硬压下去。
徐莹也飞快地把扯开的布衫拢好,系扣子的手指头有点哆嗦,脸上还带着刚才被我啃出来的红印子,眼珠子死死盯着那盒子。
又像是怕,又像是恨。
这盒子来得太邪门,像有人故意塞柜子里等着我们摸。
连着几天,厂子表面上看着消停了点。
机器转得还算顺溜,老鲁推着二狗子那破轮椅在车间溜达,二狗子腿吊着石膏,嘴皮子倒利索,指挥这个吆喝那个。
强子跟李寡妇那点事儿遮遮掩掩,工人们起哄当乐子。
张彪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满厂子转悠监工,嗓门比机器还响。
可徐莹跟我之间,那股劲儿变了。
食堂打饭,她给我舀菜,勺子不抖了,可眼珠子不看我。
我凑近了想搭句话,她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后缩半步。那
晚上在档案室撕巴的事儿,像根刺扎在俩人中间。
梁莎莎那娘们冷眼瞅着,跟看猴戏似的。
下午,日头晒得铁皮屋顶发烫。
我刚从冲压机底下钻出来,一身黑油汗,瘫在血手印控制台底下喘气。
梁莎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来,鞋尖停在离我油乎乎工装裤腿半尺远的地方。
她没废话,直接甩过来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温存够了?”
“甜头也尝了?该醒醒盹儿了!”
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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