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口气,那根弦又他妈绷得快断了。
谁不知道?
姓赵的阴招不成,肯定要他妈玩命了!
第二天后半夜,天黑得跟扣了锅底似的。
风停了,死静!
静得人心慌,像他妈坟地。
我靠着冰凉的加高钢板墙,耳朵贴上去听。
老鲁蹲边儿上,攥着那把带齿链锤,手指头捏得发白。
强子趴墙头破哨位,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死盯着外面那口黑锅。
“超哥,不对劲!”
“太他妈静了”
“静?”我吐掉烟屁股,一脚碾碎。
“狗日的,憋着放大招呢!”
话音没落!
“咻啪!”
一道血呼啦的信号弹,跟鬼火似的,猛地从大门对面野地里蹿上天。
轰一下炸开!
红光像血,泼满了天。
也照亮了下头
操!
黑压压!
一片人头!
刀!几百把砍刀!
在红惨惨的光底下,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刀林子。
没声儿,可那杀气,扎骨头!
“来了!操!”强子破锣嗓子都喊劈叉了。
“呜嗷!剁了陈超!钱随便花!娘们儿随便睡!”野地里鬼哭狼嚎炸了。
黑压压的人潮,像开了闸的粪汤,举着白花花的刀子,嗷嗷叫着扑大门。
脚步声轰隆隆,地皮都颤。
“拉笛儿!”我嗓子眼吼出血。
“呜呜呜!”警报声跟鬼哭似的,撕破了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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