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地方,靠着三号码头最偏的犄角旮旯,黑灯瞎火。
水面上漂着油花,岸上是几个巨大的,破破烂烂的仓库。
我,徐莹,老鲁,强子,再加一个叫猴子的瘦小伙,五个人贴着墙根的阴影往里摸。
都穿着深色衣服,脸上抹着锅底灰。
徐莹那把勃朗宁揣在她工装内袋里,硬邦邦地硌着。
“看!二号仓库门口!”猴子眼尖。
“两个站桩的!还有条狗!”
果然,昏黄的路灯光底下,二号仓库那扇大铁门前,戳着俩黑西装,叼着烟,怀里鼓鼓囊囊揣着家伙。
脚边还趴着条半人高的狼狗,耳朵竖着。
“硬闯不行,动静太大。”老鲁低声说。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那台废弃的巨大龙门吊车,像根巨大的骨头架子立在那儿,驾驶室悬在半空。
“徐莹!”
“看到那个吊车驾驶室没?爬上去!”
“找个能瞄到门的位置!等我信号!”
徐莹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她抱着那杆梁莎莎临时塞给她的,缠着破布的老式步枪。
勃朗宁射程太近。
像只灵巧的猫,借着堆放的集装箱和废铁堆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吊车基座摸去。
那杆枪对她来说有点沉,但她硬是咬着牙往上爬。
我们剩下的人窝在阴影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吊车太高,黑乎乎的看不清徐莹爬哪儿了。
“超哥,能行吗?”强子声音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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