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莹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手指头下意识摸向腰后冰凉的刮刀柄。
都清楚没有我吼了句。
清楚!低吼声在破车间里回荡。
出发!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
雨倒是停了,但空气又湿又冷,吸进肺里跟刀子喇似的。
梁莎莎开着她那辆红色桑塔纳,带着她的长枪,像个幽灵一样先消失了,去找她的狙击点。
剩下的人挤.进一辆老鲁不知道从哪个报废厂弄来的破面包车里。
车子发动起来跟哮喘似的,突突直响,车身到处漏风。
强子缩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开向西郊。
没人说话。车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汗味,铁锈味,还有压不住的紧张。
徐莹挨着我坐着,身子绷得紧紧的。
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到达埋伏点,比预定时间早了一个多钟头。
荒郊野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远处老省道年久失修,路面坑坑洼洼,长满了杂草。
断头路就在前面,被一堵塌了半截的水泥墙堵死。
我们把破面包车推进路边的荒草丛里藏好。
人趴在冰冷的,带着露水的草丛里,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慢得像钝刀子割肉。
露水打湿了衣服,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老鲁在身边不停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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