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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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拳。

只知道我的手已经麻了,骨头都快裂了,拳头上全是张成的血,热,黏,腥...

张成的脸早已不是人脸！

鼻梁塌了,牙齿掉了一半,眼睛肿得像馒头,脸皮像烂泥一样贴在骨头上。

他奄奄一息,只剩下哼哼声,像一头重伤的猪。

我喘着粗气,满眼血红。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超！！别打了！！

徐莹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她哭得撕心裂肺！

你打死他你也完了啊！

你再打下去...你会坐牢的！！你会被抓走的！！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抱着我满是血的手臂,泪水一滴滴砸在我的指节上。

我低头看着她,那张曾经冷艳如霜的脸早已泪流满面,眼影花成墨团,唇角红肿,衣服破破烂烂。

可她还是努力地抱住我。

还是在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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