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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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红纱灯摇晃，北风卷来河上的水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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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挤过门厅时，几个官人正将碎银子抛向唱曲儿的小伶人，银两砸在地上叮当作响，荡起哄笑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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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嚷着“烫两碗蒲菜煨圆子“，擦肩而过的跑堂应声唱和，托着热气腾腾的竹屉在人群中蛇行。忽听楼上爆出彩声——原是粉头将绒花抛进了某位相公的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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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随龟奴登上青漆楼梯，湘妃竹帘噼啪揭开，那女子正背对着门扉调试阮咸，一阵水浪拍堤声自窗外传来，她转腕错弹了一段旧时常听的过门，回头一望，妩媚与凄凉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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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却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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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打点了龟奴，对方乐呵呵退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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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回京了？”女子拖着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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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还要在淮安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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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往桌前一坐，自顾自地倒起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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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被人看见常来此处，可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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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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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把茶杯当暖炉，女子索性将自己的手炉推过去，塞进他手里让他交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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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南冬寒不比北方，小心别着凉了。”她关切着，触及他龟甲似的伤疤时，动作似有迟滞，脸上却看不出个冷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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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要向你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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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是问有没有哪家突然收了女子，那答案一样，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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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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