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见义勇为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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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绮跟着谭九鼎来到淮安府衙，没想到这人在府衙谯楼下看了眼张贴的海捕文书，打了个逛又转头进了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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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吗？”徐绮以为他打算行使御史特权了，回头望了眼仪门庄肃的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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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到叫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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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一身半旧不新褶子衣，吊儿郎当地负手踱步，横行街上左瞧瞧右看看，最后选定了一家传出说书声的热闹茶肆，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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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挑着“临漕阁”的招子，已经没剩几张空桌。前排更是记得插不进脚，一股子汗酸混着茶沫热气，不架火盆子都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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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茶一盘果。谭九鼎向前努了怒下巴，示意徐绮细听说书。醒木“啪”地炸响，熄了九成嘈杂，说书人瘦骨嶙峋却精神抖擞，枣核眼一瞪颇有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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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前朝义盗‘一阵风’，昨夜魂归临安城！”说书人鼠须飞翘，“显灵城西张将军府——库房三千饷银？纹丝不动！偏取走案头那尊吸兵髓的和田玉卧虎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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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绮心里一惊，这不是在说指挥使府被偷的事？她瞥向谭九鼎，递出别有深意的眼色。这人却好，全不在意，翘着腿嗑着果子，听得津津有味儿，好像他们出来就是单单为了玩耍解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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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绮瘪瘪嘴，又看向说书人。茶肆满堂吸气声中，他唾沫星子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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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要这虎符何用，先按下不表。只见他趁着夜色旋身又入南门李员外宅，七重锁拦不住，满斛金珠踏作泥，只盗了九姨太枕边沉香匣——”调子陡然拔高，“一叠强买民女的身契！真真替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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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娘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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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不知从哪跳出来两个巡街快手，猛地踹翻了台子！茶碗碎裂，稀里哗啦乱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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