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行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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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哼笑了声，掏出绣花针，把自己方才所见讲给了徐绮听，但唯独没提五色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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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绮看着那枚针如看见周知微本人，惊喜、骇然交织在脸上，让她神色变幻如颠。“这是苏绣常用的针线，她来过，她一定来过……等等，”徐绮意识到不对劲，左右看看已经不见踪影的某人，质疑，“那你为什么要放走椿婆？她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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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针而已，她若说是她自己的或捡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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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用些手段，不怕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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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倒是比我更狠。”谭九鼎弯了弯嘴角，他其实不讨厌这样表露恶毒心肠的徐绮。在他看来，恶毒心肠反而比无用的仁慈更显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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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于一时，”他抄起手来，不疾不徐道，“放长线钓大鱼，现在她并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只要盯紧，她必露出马脚。要是冒然出手，恐怕会让她成了下一个赵青鸣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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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绮为难。知微既然不见了，那必然已经被他们转移到了别处，多等一刻就多一份风险。但赵氏兄妹的死也确实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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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椿婆这条线索断了，那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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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她轻摸着绣花针，把它当成宝贝，“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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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九鼎随后问她刚才的骚乱，她一五一十说了。两人一合计疯妇的行踪，徐绮倒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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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姑苏人士恐不了解，这附近山体看似并不险峻，但实则地下暗河丰富活跃，类似的大小岩洞比比皆是，也时常串联如迷阵一般。或许那叫桂娘的疯妇是知道什么隐秘捷径，才会如此之快地从山顶来到山下，做到行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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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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