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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南却反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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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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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备用天车”英格丽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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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良兹努哈就是“备用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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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格良兹努哈,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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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眼神让格良兹努哈变得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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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紧皱,却并没有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之类没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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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良兹努哈只是用同样锐利的目光看向安南,看着他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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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开口,缓缓念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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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注视太阳之时,流下的却只有泪水……我心知己身只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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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格良兹努哈突然一怔、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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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这是哪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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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赞颂天车之名》,最为出名的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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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未想过,这一句话在此时此刻、竟会如此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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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是看着太阳而流泪……为自己的渺小而疯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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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界的熔炉中,我的身躯终被焚尽,牙齿腐烂,皮肉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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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此痛哭……我竟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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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缓缓说道:“我已经理解了,这份连你自己都已经忘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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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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